靈魂裡的耗子

作者:何文輝

「就如經上所記:『沒有義人,連一個也沒有』……」(羅馬書3:10)

這是一個真實故事:民國時有位大家閨秀,從小接受三從四德的教育,長大後,嫁給一個風流倜儻的小官僚。她溫良賢德,克己持家,為丈夫生下十個兒女。與此同時,她的丈夫在外面縱情聲色,並蓄有一房姨太太。

後來政權更替,她丈夫獲罪入獄,她任勞任怨,獨自撫養兒女。不但如此,她還時常接濟那個落魄的姨太太,這使她賢德的名聲廣為傳播,備受尊重。丈夫出獄後對她感激不已。當她八十多歲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,她的丈夫守候在病床前,安慰照顧她。

有一天,這位瘦得只剩下一副骨頭的賢德女子,竟從病床上跳起,直撲向丈夫。她拼命地拉扯,又用牙齒咬他,並且口出污言,咒罵不止,如此持續多日,直至氣息停止。

著名的神學家C.S.路易斯說:「嫉恨和報復的耗子,總是藏在我靈魂的地窖裡,我的意志無法掌控這個地窖。」顯然,這是人類心靈的普遍景況。道德教化或許可以塑造意志,並通過意志約束行為,卻無法改變人的靈魂。正如故事中的女子,當她意志崩潰,靈魂裡的耗子便破閘而出,將她一生的道德形象徹底摧毀。

基督徒的道德追求,若單靠自己的意志,著眼於人前的好行為,其結果也不免如此。所以我們必須醒悟,墜落的靈魂不能自救,它的每一個改變,都只能由上帝來完成——只有上帝才可以消滅靈魂地窖裡的耗子!